「朕知道你与名棠常有书信来往,」赵王叹了口气,「这两年他与朕渐渐疏 远了,莫非是在怪朕至今不把他调入朝中来?」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琳贵妃忙离坐跪下:「皇上明鉴,家兄绝不敢有此意。」 赵王将她扶了起来:「朕也相信名棠不会是这种人。或许终究因君臣有别, 加上他又在千里之外任职,日子久了总有些生分了。还有北疆的郭怀,每次传来 的奏折都些官话套话,再也没有了当年在京城中我等三人秉烛夜谈指点江山的感 觉了。对了,你们三人还是同乡吧?」 琳贵妃应道:「是,我们是同一村落的。」 赵王呵呵一笑,回忆道:「那时朕刚登基,那一年科举的文武状元就是楚名 棠和郭怀,朕看了一下,两人居然还是同乡,不由对他们大感好奇,于是就与曹 总管偷偷溜出了宫,在一个小酒馆中找到了他们,便上去与他们攀谈。名棠与郭 怀也都是豪爽之人,谈文论道,果然是两个难得一遇的奇才,只是那酒馆的劣酒 实在让朕难以下咽,只好让曹总管快马从宫中取来一坛贡酒。」 琳贵妃也笑了,这事楚名棠曾与她说过。 赵王继续说道:「那郭怀尝了尝了贡酒,便抱在怀中再不肯放,名棠大急, 与郭怀扭打起来,朕只好答应送他们一人一坛,两人这才作罢。说起来这二人酒 量比朕差远了,没多久名棠就已酒意上涌,开始指点朝政,说了几句,竟然开始 骂起朕来,说朕是个昏君,荒淫无耻,直把朕骂得莫名其妙,如坐针毡。问了下 郭怀,才知道他有个妹妹叫楚琳,未满十六便给选秀官员强行选送进了宫里,朕 记下了你的名字,回到皇宫就命人将你找来。」 琳贵妃楚琳怎会不记得此事,当年她在所选秀女中并不出色,原本以为一生 就此在宫里终老,没想到皇帝居然突然要见她,问了几句后便将她封为嫔妃,直 到哥哥进宫来见她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赵王突然止住言语,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一股愧疚之情由然而生。论才 能,她并不逊于她哥哥,多年来在政事上帮他颇多,论性情,楚琳也极为贤惠, 由于她比较受宠幸,宫中众妃包括皇后无不妒忌异常,常常联合起来对付她,但 她始终没在自己面前说过任何怨言。她没有任何子女,多年前一次小产后,便再 也未曾受孕。赵王一直怀疑那次小产是宫内某人所为,不然那蔡太医也不会为她 诊断后就不知所终,可此事始终查无实据。赵王时常在想,如果琳妃能生个皇子, 朝中文有楚名棠,武有郭怀,大赵何愁不能走向中兴。 想想那皇后所生的太子,赵王摇了摇头,似乎定下了决心,突然起身说道: 「爱妃,你跟朕来。 楚琳不明所以,跟着赵王进了御书房的内室。赵王在墙上一个凸出之处按了 三下,一阵轧轧声后,一扇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楚琳随着赵王往下走了数十级台阶才到了地底的密室,这间密室之大远远出 乎她的预料,高有七八丈,长达数十丈,四周灯火通明,只见一个白衣人背对着 二人执笔在墙上描绘着什么。 听到有人走进来,那白衣人转过身子。楚琳打量着他,此人年纪约四十余岁, 相貌平凡,神情略显呆滞,可一双眼睛却英气逼人,几乎让人不可直视。 赵王似乎对此人在此并不意外,只是说了句:「你也在。」回首简单地向楚 琳说道:「爱妃,这位是叶先生。」 那白衣人看了赵王一眼欲言又止,向琳贵妃拱拱手道:「参见琳贵妃。」 楚琳还了一礼,心中诧异,不知这叶先生是何许人物,在皇上面前居然也不 施礼。 这边赵王指了指墙壁道:「贵妃你来看。」 楚琳向墙上看去,突然惊呼了一声。 天哪,那是什么啊。只见整个墙上刻着一副庞大的地图,足有数十丈方圆, 山川河流无不历历在目。楚琳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家乡熊耳山,不仅附近的官道标 绘的清清楚楚,连山间小径也用灰色线条勾勒出来,楚琳从小生长在那里,这些 小径有的就连当地人都未必知道,可这张图上竟无一遗漏! 赵王在一旁解释着:「琳妃你看,这绿色表示着山川,这条是黄河,这里是」 楚琳直看得如痴如醉,忽回头问道:「皇上,这图是?」 赵王笑道:「贵妃应该知道我等所住的皇宫原是后汉王朝所建。这间密室是 我朝太祖驱逐北方蛮族恢复上京后偶然发现的,图中所绘精确无比,这是我朝最 大的一个秘密,」他指了指一旁的叶先生,「叶先生师门世代守护此图,并游历 天下,不时根据各处实地变化修改此图。」 叶先生叹道:「这些年来,我走的地方愈多,愈感到这图的精确,真不知道 前朝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制成了这图。」 楚琳向叶先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楚琳在此替大赵国多谢叶先生了。」 叶先生也回礼道:「久闻琳贵妃贤德之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王指着地图说道:「贵妃你看,当今天下,四分而治,北赵南齐,东吴西 秦,以我大赵国形势最为严峻,四面受敌。南边与南齐和东吴隔江相望,西境与 西秦国剑拔弩张,北疆和胡蛮已交战多年,牵制着我朝一半精锐之师。但其中仍 以秦国威胁最大,秦人素来民风剽悍,朝中猛将如云,再看我朝兵力布防,南有 楚名棠,水军操练得法,将南齐东吴压制得多年未曾动弹,北有郭怀,与胡蛮屡 战屡胜,若不是西秦牵制,早已出塞追击,惟有西线统领方令明是相国方令信的 族弟,才智平庸,若不是西秦宫庭多次剧变,无暇东征,我朝早已岌岌可危。」 赵王对楚琳说道:「朕早已知道你想将楚名棠调入京来,但南线还是少不了 他,你替朕传话给他,朕封他为平原太守兼南线大营统领,给他三年时间,给朕 培养出几个能独挡一面的水军将领,朕便让他回京为相。另外朕明日准备调郭怀 为兵部尚书。」 赵王怜惜的说道:「琳妃,朕知道你在后宫吃了不少苦,日后万一朕有个三 长两短,后宫那位必然不会放过你,有楚名棠和郭怀在朝中,朕便放心多了。」 楚琳流泪拜道:「多谢皇上。」 ********* 第二天早朝,赵王看着殿下众臣,说道:「众卿家,吏部张尚书前日病逝, 兵部王老侯爷年事已高准备辞去尚书一职,这两部不可一日无人哪。」 相国方令信早已想让族弟方令明任兵部尚书一职,听赵王提起,快步上前道: 「臣举荐……」 赵王摆了摆手道:「相国不用着急,朕已定下人选,相信相国所荐之人会与 朕所定是一样的。」 「传旨,封平原群太守楚名棠任吏部尚书,北疆大营统领郭怀为兵部尚书, 两人火速赴京上任。」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喧哗。 北赵太祖平定北方后,对先朝的官制进行了大幅度改革,将之前的太傅和三 公改为「三相」,即相国、太尉、司徒,取消尚书台,将之按职能一分为六,即 兵、吏、民、刑、礼、工六部,各部主官为尚书,下设四侍郎、二十四令吏,其 余官职变动不大。地方官职取消州,改设郡、府、县,中、小郡则只设郡、县。 军队主要设北疆、西线、南线三大营,几乎聚集了赵国八成兵力,最高长官为统 领,下辖两副统领、前后左右四将军、十数名偏将、校尉、都尉,各郡驻军亦设 大营,最高职为参将,按各地所处分属于三大营管辖。 而在朝中,「三相」除相国为百官之首外,太尉、司徒虽名为分管六部,却 无多少实权,而真正处理事务的是各部尚书,权力极大。历年来各部尚书宁在尚 书位上退隐,也不愿为太尉、司徒。楚名棠和郭怀都未到四十岁,在朝中资历不 深,听皇上下此旨意,殿下顿时一片喧哗,有四五位大臣同时出列反对。 方令信看了眼站在对面的刑部尚书楚名亭,默默地退了下去。皇上居然没有 与他和吏部商议就徒然下此旨意,看来他是心意已决。再说无论资历还是才能, 楚名棠和郭怀几无可挑剔,完全胜任这两职,如果想反对只能从歪理着手,可堂 堂相国岂可自堕身份,只能寄期望于其他大臣了。 刑部尚书楚名亭冷眼看着,不久前琳贵妃曾托人跟他说过,想请皇上将她哥 哥楚名棠调任到朝中来,希望楚氏家族能从中斡旋,他轻笑了声说了句一朝两尚 书难免惹人非议,便婉拒了。 楚名亭对这一对楚氏兄妹总觉得说不出的讨厌。当年他倾慕靖北侯王烈的长 女,不料王大小姐居然喜欢并嫁给了楚名棠这个乡野匹夫,着实让他怒不可遏; 而楚琳一个村女竟深得赵王的宠爱,而且对皇上影响如此之大,当庭下旨要调楚 名棠入京,更让楚名亭愤愤不平。 赵王见这么多人反对,拍案怒道:「楚名棠任平原太守已快两任,深得郡内 百姓爱戴,何来资历不高、能力不足一说?郭怀在北疆大破胡蛮十万大军,斩杀 胡蛮单于,裂土封王都够了,难道还当不得一个尚书?」 楚名亭忽出列拱手道:「皇上,北疆大营郭统领功高盖世,战绩彪炳,王老 侯爷引退,理应由他接掌兵部尚书一职。可平原郡楚太守臣以为暂不宜回京,这 几年南齐鄂亲王执掌军政大权,励精图治,扩军造船,对我大赵颇有不轨之意, 而南线大营杜统领亦已老迈,楚太守留任平原郡正可协助其积极备战,以防不测。」 几名楚系的大臣随即出声附合。工部侍郎方令白冷笑一声,出列道:「启奏 皇上,楚大人忧心南齐固然值得称道,可我大赵真正心腹大患乃西秦。方统领驻 守西线已有十余年,力拒秦军于国门之外,劳苦功高理应给予重用。而郭统领去 年与胡蛮一战,将匈奴一族几尽数歼灭,自此北疆至少可保十年安宁,如此大功 不可不赏,可北疆大营也是元气大伤,郭统领岂可轻易离任?况且从西线抽调至 北疆的五万精兵已死伤殆尽,臣以为不如将郭统领派遣至西线大营,集北疆西线 统领于一身,尽快为其补足新兵,加紧操练,以备迎战西秦虎狼之师才是。」 楚名亭讥道:「方大人真是好心思啊,放着功勋卓著之人不用,却任命一碌 碌无为之辈,倘若真是如此,岂不叫天下人齿冷?」 「你……」 两派官员争相攻讦,吵成一团。赵王大怒,一拍桌案:「住口。」 「身为朝廷重臣,竟如市井之徒不知轻重,成何体统!」赵王沉声道,「来 人,拟旨:任命郭怀为兵部尚书,北疆大营统领一职由原副统领孟德起接任。」 「另,」赵王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南线大营杜卫统领前日上奏,自陈年 老体弱欲辞去统领一职,朕已准奏。众卿既是均认为平原郡太守楚名棠不宜为吏 部尚书一职,那就由他兼任南线大营统领,即日上任。」 不等阶下众臣有何反应,赵王站起身来:「朕意已决,不得上奏。退朝!」 就这么转身走了。 大臣们从未看到皇上象今天这般强硬,不由面面相觑。 方令白走到兄长方令信身边,轻声道:「大哥,你说这事……」 方令信微微摇头:「回府再慢慢商议吧。」 楚名亭站在那里呆了半天,没想到争来争去竟是这种结果,忍不住偷偷向方 令信看去。 方令信似有所觉,转首看了他一眼,一脸的嘲讽之色。 回到宫内,赵王笑着对琳贵妃说道:「爱妃有三年未曾探过亲了吧,朕准你 去平原郡省亲。」 ********* 楚名亭坐在马车内,想着今天早朝上的事,恨恨不已。 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将楚名棠封为南线大营统领。这样一来,楚名 棠不仅掌握着平原郡,还控制着赵国南线大营十万骁骑军、八万水军,管辖长江 沿岸三郡千余里的防务。南线大营统领的级别要比郡太守要高一级,虽说一个主 政,一个主军,两者并不隶属,但一旦有战事,楚名棠便可轻易控制南部三郡, 就算平时无战事,另外两郡的太守可都是镇北侯王烈的门生,对王家忠心耿耿, 楚名棠以王家大女婿的身份,那两郡的太守肯定对他俯首听命。 「王家,王家。」 楚名亭闭着眼睛默默念叨着,这是他心头最大的痛,当年他倾慕王家大小姐, 在楚王两家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两家的长辈甚至已默许,但一切都在那乡野匹夫 中了状元后改变了,王家小姐喜欢上了楚名棠,镇北侯王烈那老匹夫不知出于何 故居然也同意了。 如果是自己娶了王大小姐,楚名亭一拳狠狠地砸在车壁上,相国那位子怎会 轮到方令信头上。 车夫被车内巨响吓一跳,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楚名亭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定了定神,说道:「没事,回府吧。」 楚府位于上京城西,是城西最大的一个府第,朱红门上斑驳的痕迹似乎表示 着楚府的百年历程,只有太祖亲笔题写的「逍遥侯府」的横匾依旧灿灿如新。 楚名亭走进府里,一旁的仆人走上前来禀报,老太爷回来了,在书房等他。 楚名亭一惊,父亲前些日子回乡祭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当下不敢怠慢, 连忙向书房走去。 楚天放,楚家当代的宗主,正坐在书房中看着书。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虽 然退隐多年,可依然精神抖擞看不出什么老态。 楚名亭走了进来,向楚天放施了一礼:「父亲,您何时回京的,怎么不事先 通知孩儿一声?」 楚天放并没有理他,依然独自看书。 楚名亭感到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父亲副模样,这表示着对自 己很是不满。 楚天放突然说道:「今天早朝很热闹啊。」 楚名亭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父亲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朝中耳目还是不少, 消息相当灵通,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的,父亲。皇上想调郭怀、楚名棠回 朝中,但群臣激愤,纷纷上奏反对,最后只将郭怀调回朝中任兵部尚书,楚名棠 任平原郡太守兼南线大营统领。」 楚天放淡淡地「哦」了一声,又问道:「听说前些日子宫里的琳贵妃身边的 李副总管找过你?」 楚名亭一愣,应道:「是。」心中却一沉,暗想,这事老爷子怎么也知道了。 「所为何事啊?」 「琳贵妃想让孩儿从中出力,将楚名棠调回朝中。」 「那你是如何应对的?」 「孩儿想以楚名棠以太守一职回调朝中,只有新空缺的两个尚书位适合于他, 想必琳贵妃也是此意,不过孩儿已是刑部尚书,朝中还无先例同族之人皆任尚书, 便以此理回绝了她。」 「糊涂!」 楚天放将书一扔。虽然先前已猜到知道楚名亭肯定没有答应,否则他在朝中 有何动向绝对瞒不过他,但没料到楚名亭竟回绝地如此直接。 楚天放气得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指着楚名亭骂道:「为父知道你一向 骄横,行事飞扬跋扈,但他们两兄妹现在是何等人物,岂容你如此怠慢。你不想 从中出力,但虚委以蛇,口上答应下来又如何,难道非要得罪他们不可?」 楚名亭满面通红,楚天放自从退隐之后,甚少管事,没想到今天居然为此事 如此震怒,心中十分不满,答道:「得罪又怎么了,难道我们楚家还怕了他们不 成。」 楚天放气极而笑,道:「不成器的东西,你以为你身为刑部尚书不得了了, 只不过是为父退隐,皇上为了安慰楚家,才由你主持刑部。但你看你这些年都做 了什么,碰到什么大案都要奏请皇上处理,自身又不正,有何人对你敬畏。在朝 中还不安份,所谓官场不树无谓之敌,这么多年官你白当了?何况名棠兄妹不是 旁人,他们也姓楚,也是楚家族人。」 楚名亭心中怒极,站起来道:「对,他们也姓楚,不是外人,但我是你儿子, 你不帮我,反而去偏帮外人。」 楚天放一愣道:「我何时帮过外人。」 楚名亭心一横,将多年怨气全部发了出来:「当年王秀荷要嫁给楚名棠,我 外放青州任知府,鞭长莫及,但你为何不帮我。楚王两家虽说不和,但当年只要 你出面,王烈那老匹夫也不敢轻易驳你面子。而你不但不帮我,还作为楚名棠在 京家长主持大婚,写了一副什么『天作之合』赠于他二人,你难道不知道楚名棠 这乡野匹夫横刀夺了你儿子的所爱吗,你这不是帮外人,那是什么?」 楚天放沉吟半晌,冷静了下来,说道:「为父一直只以为你是因楚名棠出身 贫贱而看不起他,原来你还对这事记恨至今。可当年你与王家小姐既没有媒妁之 言,人又不在上京,你要我如何做起。」 楚名亭道:「你只需出面将此事拖一拖,待我从青州赶回与王家小姐见上一 面,定能使她改变主意。」 楚天放真给他气乐了,道:「与王家小姐见上一面就能叫她改主意?你真是 自视太高,当年王烈那老小子开始还真有点看不上楚名棠,要不是她女儿以死相 逼,他怎会答应此婚事。」 楚名亭恨恨的说:「那楚名棠肯定使了什么卑鄙手段,才使秀荷不得以而为 之。」 楚天放摇了摇头,楚名亭偏执到如此地步,根本无法劝说。 他负手而立,突然淡淡的地道:「你当年的心思为父怎会不知道,但你怎知 为父没去找过王烈?」 楚名亭惊道:「找过,但我怎么不知。」 楚天放讥笑道:「你何曾问过?」 楚名亭急道:「那王烈是如何说?」 楚天放悠悠地说道:「其实真正迫使让王烈同意这门婚事的并不只是王家小 姐,还另有其人。」 「谁?」 楚天放往上指了指:「当今皇上。」 楚名亭一时惊呆了,皇上?当时楚名棠只不过是个状元而已,怎么可能让皇 上为他力压镇北侯? 楚天放道:「当年楚名棠、郭怀分别高中文武状元,皇上就多次微服出宫, 与他们私交甚密, 后来楚名棠不知如何与王家小姐相识,王家小姐唯恐王烈不许,所以特请皇 上为他俩作的主。」 楚名亭喃喃地说道:「这些事我怎么从不知道。」 楚天放哼了一声道:「你不知道?不看看你整天在忙些什么,也不想想,郭 怀和楚名棠短短十几年,一个即将是兵部尚书,一个是把持南线军政大权,整个 一镇南王,楚名棠还可以说是王家的女婿,郭怀呢,没有丝毫背景,如今也已是 朝庭重臣,如果没有皇上的扶持,他怎么可能到这一步。当今皇上虽不是英明之 主,但也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早就对朝庭一干大臣相当不满,只不过三大世家 把持朝政多年,根基深厚,门生遍布天下,不然皇上也不会到今日才把郭怀调至 朝中。」 「这么说来,楚名棠乃是皇上的嫡系了?」楚名亭若有所悟,咬牙道,「既 是如此,父亲,此人绝不可留,定要想法子将他除去。」 楚天放摇了摇头,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楚名亭被盯得心里直发慌,嚅嚅 道:「父亲,您怎么了……」 楚天放摆了摆手,断然道:「亭儿,以前是为父容着你,可日后我们上京楚 府不可再与名棠兄妹为难,若有必要,楚氏宗族的大小事情也报禀他二人知晓。」 「什么?」 楚名亭顿时跳了起来,「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宗族的执事了,凭什么?」 楚天放一拍桌子:「凭什么,就凭这对兄妹现如今的地位。」 楚名亭怒火攻心:「不管凭什么,要我跟楚名棠这匹夫低头,这绝不可能。」 说完,摔门而出。 楚天放看着远去的儿子,眼神逐渐变得漠然,为了楚府的将来,不得已的话, 这个儿子就要放弃了。 忽听「吱呀」一声门响,从内室里走出一红光满面的老者。如果楚名亭仍在 此地定会惊骇之极,此老不是别人,正是父亲的死敌、楚名棠的岳父、当朝兵部 尚书靖北侯王烈。 「怎么样?该死心吧。」王烈大摇大摆往楚天放的椅上一坐,「早就与你说 过,老夫命薄膝下无子,可你那两个儿子没一个成器的,还不如老夫呢。嘿嘿, 狂妄自大,而且眼神也不大好使,当年秀荷一见到这小子躲都来不及,可这小子 居然认为这是女儿家害羞之状,总在老夫耳边聒噪,若不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 早把他大卸八块了。你这么多年费尽苦心栽培他,也不见何长进,这等孽子没有 也罢。」 楚天放一肚子火正没地方撒,闻言反讥道:「算了吧,你家那几个丫头除了 秀荷外,别的也不过耳耳。再说了,女儿终究是别家的人,嫁了出去便与你王家 再无关系。」 王烈最大的忌讳就是老来无子,这几年连朝中大臣无论哪家儿子成婚他都从 不到场,免得触景伤情。不过今日他不想与楚天放争执,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毕 竟自己命中无子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不与你吵,这些年来你我在外人面前还吵得不够么。皇上即位多年,羽翼 渐丰,看来他是想收回朝中大权了。你我老了,虽说余威犹在,但毕竟你已退隐 多年,老夫的兵部尚书也要交给郭怀了。郭怀这小子对皇上忠心不二,他接这尚 书位子不是件好事,可他的军功之盛本朝无人可及,与西秦薛方仲并称当世两大 名将,此事基本已成定局了。如果朝中只靠你这宝贝儿子,恐怕不用几年楚王两 家就要任人宰割了。」 「你方才不是听到了么?」楚天放平静了下来,「老夫已决定名棠为楚氏一 族六大执事之一,琳儿身处后宫外出不便,因此虽不挂职其名,但拥有同等之权。」 王烈不屑道:「名棠如今兼南线大营统领和平原郡太守于一身,何等的风光。 这小小的楚家执事他还未必放在眼里。」 「区区执事一职确实委屈名棠了。」楚天放忽狡黠一笑,「若是老夫甘愿让 楚家宗主之位呢?」 王烈腾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外人都道楚王两家乃是世敌,可其中真相只有两家历代宗主才清楚。」楚 天放淡淡说道,「何况老夫在你面前可曾有过虚言?」 王烈仍有些怀疑:「你真能放得下么?」 楚天放无奈的说道:「历朝各大世家望族鼎盛时再怎么风光,一旦没落能够 东山再起的百里无一,如今皇上对三大世家步步紧逼,而我楚家更是首当其冲。 若老夫两个孽子有名棠一半才干,老夫又怎么会采取如此下策。何况你们王家宗 主之位肯定是要传于你那几个侄儿的,唯有名棠才能让他们几人心服,嘿嘿,楚 王楚王,世人提起本朝世家都是先楚后王,楚家若不能压你王家一头,老夫百年 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先行公?」 「你……」王烈几欲破口大骂,可想想还是正事要紧,强忍住心头火气哼了 声道:「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可你先别想得太美了,这些年你们楚家是如何对 待名棠的?他恐怕早已心寒了。」 楚天放呵呵一笑:「名棠此人胸怀大志,绝不会仅满足于称霸一方。皇上志 在收回朝中大权,他对名棠再怎么器重也不可能给予他楚家宗主这等权势,这点 名棠肯定心知肚明。何况他毕竟姓楚,那郭怀在沙场上纵横无敌,但在这朝堂之 上与方令信相比亦是远远不如,可此次只调郭怀回朝而不调名棠,已足以证明皇 上仍有顾忌之心。」 「再说了,有你这位岳父大人在,加上秀荷侄女从中游说,定不会让名棠投 向皇上那边吧?」 「老狐狸!」王烈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一切原来你早已算计好了,早知如 此老夫就不跑这一趟了。」 - 「现在到哪儿?」楚琳揭开窗帘,向随行的太监问道: 小太监恭敬地回答道:「贵妃娘娘,快到平原城外了。」 楚琳点点了头,放下帘子,心情有些激动。常言道近乡情怯,平原城虽不是 她的家乡,但那里有自己的母亲、大哥,自从大哥离开京城外放,已经五年不见 了。 这次出京探亲,楚琳很低调。除了例行向皇后辞行,她并没有跟宫里其他人 说,就是想说又能与谁说,那些嫔妃们哪个不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是她 一个霸占了皇上,就连皇后也对她极为忌恨。 每次见皇后,她都都暗中紧握双拳,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礼之事。 这么多年来,多少次午夜梦回,一想到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楚琳就泪湿襟衫, 心痛得发抖。就是这个女人,用一碗桂花羹害死了自己尚在腹中的儿子,还差点 让自己也死于非命。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平原城下,以楚名棠为首的平原郡众官已 经等候多时了。 在城门口并未耽搁多少时间,楚琳一行人直接往楚府去,一进门,以楚老夫 人领着楚府内眷行礼道:「参见贵妃娘娘!」 楚琳赶紧向前几步,将楚老夫人扶了起来。人未起,泪已落,楚老夫人抚着 楚琳的脸,颤声道:「琳儿,苦了你啦。」 楚琳没有回答,伏在楚老夫人胸口放声大哭,似乎想将这些年所受冤曲统统 发泄出来。一旁的王秀荷也默默地陪着落泪。 良久,楚琳止住抽噎,向众人说道:「自家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到了内府屋内各自坐下,王秀荷招呼几个孩子:「快来拜见贵妃娘娘。」 楚琳看了看几个孩子,笑道:「让姑姑猜一下,这是老大楚轩,你是楚原, 这两女娃儿是楚欣、楚倩,这个……是楚铮吧。」 楚琳向楚铮招了招手,楚铮走了过去,楚琳端详着他,眼眶突然一红,流下 泪来。 楚铮莫名其妙,不知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为何说哭就哭起来。 楚琳的哭很柔,让她本就秀美绝伦的脸庞更增美艳,虽然年近三十,但是她 的肌肤却如小姑娘一样雪白娇嫩,但是比之小姑娘,却是多了成熟妩媚,那是青 涩的少女无法比拟的风韵。 楚琳虽然身形丰盈,蜂腰肥臀,但是任何男人站在他面前,却在心里会产生 一种保护的意识,因为楚琳那看起来柔弱的眼神,似乎总是带着某种淡淡的忧伤。 楚老夫人等人心里都清楚,楚琳这是又想起她的孩子了。当年王秀荷与楚琳 几乎是同时怀孕,楚琳是头胎,妊娠反应十分严重,王秀荷生过几个孩子,有些 经验,时常入宫照顾她。后因楚名棠到平原郡任职,王秀荷也随着夫君一起来这 里,而楚琳在宫中却遭人下毒,人虽活了下来,但终究未能保住腹中的胎儿。 王秀荷在一旁劝道:「娘娘别伤心了,你可以把小五当成自己的孩子啊。」 楚琳拭了拭泪道:「我没事,嫂子不必担心。」又笑着对楚铮道:「上次你 母亲带你回京城时你还牙牙学语,现在快成一个大孩子。」 楚老夫人却叹道:「琳儿你不知道,这孩子不久前刚生一场大病,至今还没 痊愈。」 楚琳忙问怎么回事,楚老夫人将楚铮如何受伤又如何医治的事了,楚琳也后 怕不已,叫随从宫女取了一些财物让楚名棠给那位吴神医送去,以示赏赐。 第四章:一指见血 此时吴安然借口采药正在平原城东的一座山上转着圈。吴安然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居然在这里混出一个「吴神医」来,如果这事南齐的武 林人士听到了,恐怕个个要笑掉大牙。不过有失必有得,不然自己怎么会找到一 个象楚铮这样天生任督二脉相通的奇才。 可一想到楚铮,吴安然头更疼了,自己至今仍未想出拿什么来教楚铮。倒不 是说「幻天掌」、「大搜魂手」是些差劲的武功,相反这些都是武林中一流的功 夫,但没有一流的内功,再精妙的招式也不过只是花拳绣脚。吴安然头疼就头疼 在内功心法上,魔门被视为邪门歪道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求进度、不讲基础是魔 门武功最大的弊端,很容易走火入魔,若是寻常弟子也就算了,魔门原本讲究的 就是优胜劣汰。但楚铮就不同了,万一这个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也练得走火入 魔了,她吴安然难道去找魔门始祖算帐? 再说了,太守府内还有高老总管这样的人物在,吴安然不得不谨慎行事。魔 门在武林中虽说是个极为隐秘的存在,可当世宗师级高手最多不过数十人,这位 高老总管虽不知是何方神圣,但肯定是其中一位,楚铮如果修炼魔门心法肯定瞒 不过他。 吴安然沉思良久,突然想起一事。 两年前,吴安然在官道上碰到几个南齐的白道高手,其中一人是昔日她手下 的漏网之鱼,双方也用不讲什么场面话,动手就打。吴安然那时刚突破宗师境界, 把几个人打得狼狈不堪。不料路旁一个僧人突然跳进战圈,那僧人竟是她生平罕 见的高手,招式虽不花哨,但一身内力浑厚无比,再加上那几个白道高手在一旁 冷不丁来几下子,吴安然自忖决无胜算,只好转身就跑。 可吴安然女人心眼,想想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便暗中跟着那僧人,趁他在 路边一小酒馆中用斋时,吴安然扮成卖酒女接近他身边,运足功力在那僧人后心 上印了一记幻天掌。那僧人虽然身受重伤,但仍勇猛无比,吴安然仍用了近半个 时辰才将他击毙。事后吴安然检查了那僧人的行李,无意中找到一本用梵文所书 的秘籍。魔门总堂就是在西域,懂得梵文的人不少,吴安然请人翻译成中文,此 书竟是西域佛教镇教神功「龙象伏魔功」。 吴安然大喜过望,立即闭关研究,可不久便失望的出关。此书虽然不假,但 却只是一套适合男人修练的内功心法,而且与魔门武功格格不入,吴安然只好无 奈地放弃了。不过这本秘籍虽然对她毫无用处,可毕竟一件是珍贵之物,因此吴 安然仍一直将它贴身收藏。 魔门中人向来只讲利害,对门户之见却并不是很重视。吴安然仔细研究了 「龙象伏魔功」,知道这类正道心法入门并不复杂,练到高深之处也没多少凶险, 最注重的修练者的毅力,并无其它捷径,但对楚铮这个怪胎来说,练武者最大的 障碍任督二脉已通,练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只不过吴安然对「龙象伏魔功」这名字越看越不舒服,回到楚府后大笔一涂, 把封面改成了「龙象魔功」。 吴安然在山上吸食了两天的日月精华,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决定重回俗世。 回到自己的小别院,吴安然见桌上堆着一些财帛,一问张得利才知是贵妃娘 娘如赐,不由苦笑了下,这些天来收到的东西可真不少,早知道当年学医算了。 吴安然吩咐张得利去将楚铮找来,她要开始尽一个师父的义务了。 「从今天起,为师开始传授你武功。」 「练武者,应以练气为本,所以师父要先教你练气。」 吴安然掏出那《龙象魔功》,道貌岸然地说道:「这是师父祖传的武功……」 楚铮眨巴着眼看了看,疑惑道:「龙象魔功?师父的武功为何带个魔字?」 吴安然手一抖,那本书差点掉在地上:「你认得这几字?」 楚铮故作天真状道:「当然了,我认识很多字的。」 吴安然暗骂自己糊涂,眼前这小孩虽小,但出身书香门第,怎会不识字。早 知道把书名改为「龙象神功」就好了。 她生怕楚铮告诉楚令棠,必竟魔门名声太臭,在哪国都是受打击对象,连忙 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是的,你看这里,是师父小时候比较顽皮,用 笔将中间一个字涂了,这本秘籍叫龙象伏魔功。」 楚铮喔了一声,调侃道:「师父看来从小对魔很感兴趣啊。」 吴安然怒道:「胡说,这龙象……伏魔功博大精深,岂是你这小儿所能明白, 此功共分九层,每练通一层就如同增一龙一象之力,第一层功夫比较浅易,纵然 是资智一般之人,三四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困难一倍,需时七八年。 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你若是没毅力, 也就不要学了。」 吴安然说的倒也不是假话,此番话语也是从西域佛教中传出的。当年她得到 这本秘籍时,曾向西域魔门打听过佛教的镇教神功,得知佛教中人对此神功也不 讳言,因为此功练来相当不易,若非是大智慧、大毅力之人不可有所成,想练到 第五层以上,非得苦修四十余年不可。能够静心闭门苦修四十年佛门功夫,什么 样的大魔头都成得道高僧了。 楚铮忙说道:「不要啊,我要学的。」心中暗想这师父人品不咋滴,可武功 是实实在在的。 书中说这《龙象伏魔功》在第一次练功时,需要解开衣物,赤身来修炼效果 最好,其原因便是在修炼的过程当中会产生出大量热气,而衣物的阻碍则容易导 致走火入魔。 「师父,这就要脱去衣衫了,是么?」虽说楚铮后世灵魂自小便没怎么受过 礼仪之缚,但自幼的教导也令他对赤裸裸有些许犹豫。 吴安然暗叫糟糕,忘了这件事了,但楚铮一个七龄童也没啥大问题,当即说 道:「铮儿,只是第一次练要脱,认真按照心法运转内力吧!」 楚铮只好脱光衣物,默背口决,此方功法却是异常神奇,楚铮在逐渐运气入 定之后,随着身上一股股热气不断蒸腾而出,在吴安然惊讶的眼中,楚铮身下那 话儿也渐渐膨胀了起来,一条小肉虫向天而立,变成了蜡烛粗细,前面的小龟头 粉红红的,还未完全露出,煞是可爱。 吴安然虽云英未嫁,但行走江湖多年,啥事没见过,淫贼都杀过数人,但七 龄童能勃起接近成人大小的阳具,还真没见过。 「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吴安然按下心中疑惑,握住楚铮脉门探查,只 觉脉象平稳有力,第一层的入门气感已成。「任督二脉已通者练起来果然是事半 功倍啊。」吴安然暗自感叹。 「师父,不知为何,我运气时下身那话儿总觉得在膨胀变大,不知是否会对 练功造成影响?」出于对自身下体那异样感受的不安,楚铮收功后连忙问道。 「无妨,第一次练功的正常现象,《龙象伏魔功》嘛,龙精虎猛……你小小 年纪,本钱就这么大了,长大了还得了?不知娶几房妻妾才够啊!」吴安然一副 见惯不怪的模样,还调侃楚铮几句。 楚铮满脸哧红,可胯下那话儿却是始终挺立着,开始在原先的状态下变得更 加坚实硕大起来,龟头也穿出包皮变成粉红色了。 「师父,怎么办?」楚铮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怎么办?当然是冰火相融了。」吴安然不慌不忙伸出修长五指运起《幻天 掌中的玄冰指法》将楚铮胯下那话儿攥在手中。「呲」楚铮那火烫的棒儿一遇吴 安然冰凉的手指,冰火两重天,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好了,你将丹田之气逼出体外,吐纳三次,止了运功,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吴安然一边指点楚铮,一边要求楚铮每日一早必须到自己居处练武。 楚铮依言收功穿上衣物,向吴安然告辞,回到内院,因为王秀荷与楚琳要去 前院和楚名棠接待京中来人,因此王秀荷便命二姐楚欣給楚铮洗浴。 以前楚铮洗浴都是丫环婆子帮忙,楚铮出事后就是王秀荷一手打理。 今日接待京中楚家来人,就指派二姐楚欣。 ********* 让楚欣給他洗浴这事,楚铮是不情愿的,但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不由得 一阵苦笑,忽然来到这个时代,他从最初的茫然渐渐平静地接受自己是个孩童的 事实。 楚铮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二姐楚欣,再次一阵感叹,楚家之女,果然个个国 色天香,即使面前的楚欣姐姐才十三岁,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她穿着一套素色 的居家裙,她那乌黑的头发笔直地垂直腰际,水眸中带着一丝古灵精怪的神情, 小巧的琼鼻下,粉红的樱桃小嘴煞是诱人,胸前已经开始鼓起来,初具规模,裙 摆下露出粉嫩的玉腿,脚上穿着一双木拖鞋,十个脚趾头如同珍珠般玲珑。 「五弟,你的病好了?」就在楚铮走神之际,一个温柔似水的少女笑语嫣然 地问道。 楚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二姐,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楚欣低下头,在楚铮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宠溺道:「五 弟,我帮你洗澡吧!」 楚铮感受着二姐香唇的柔软,摸了摸被亲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姐,还是我自己洗吧!”虽然这具身体才七岁,但有些成人的心理,面对这个飘亮姐姐,有些不好意思。 “你呀!”楚欣用白嫩的纤纤玉指在楚铮细小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头,微笑道:“人小鬼大,我是你的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呢!”看着粉嫩可爱的弟弟,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一向懵懵懂懂的小弟弟,经过这一场伤痛,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懂得了害羞,也知道不好意思。 楚铮怕引起二姐地怀疑,冰雪聪明的她难免不会看出什么,连忙点点头,不好意思道:“二姐,好吧!”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后世那么方便的沐浴条件,对于太守府来说,却丝毫不受影响,内院内建有独立的浴室。二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安置着一个一米来高的实木浴桶,大浴桶就是躺下三个成人也不成问题,热水是下人烧好倒入的。 噗通一声,楚铮自个脱光衣物连忙跳进水桶里,激起热气腾腾的浪花,笑道:“二姐,来帮我擦擦背。” 楚欣待楚铮入桶后,却开始讲她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楚铮看到楚欣的动作,心里一颤,一种不好的念头闪过,疑惑道:“二姐,你干什么?” 楚欣将她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哗啦一声,挤入水桶中,搂着楚铮,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没看到姐姐进来穿得这么少啊,姐姐冷,也要泡澡。”说着,撩起热水,温柔地用毛巾在楚铮的背上轻轻擦拭着,当她将毛巾擦到他的双腿之间时,楚铮不好意思地用一双小手捂着双腿之间,面对这样一个姐姐,他总有些拘谨。 “傻弟弟,你长大了!”楚欣轻轻一叹,脸颊上荡漾着醉人的红晕,却还是坚持地将弟弟的双手拨开,还伸出玉手在他的小鸡鸡上点了一下,调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呢!” (此处删除***字) 啪啪啪——浴室门上传来一阵阵敲击声,打断了正在享受激情的两人。 楚欣神智一清,推开楚铮的脑袋,慌忙道:“五弟,你不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刚才什么事啊?”楚铮明知故问道。 看着这个粉嫩可爱却什么也不懂的小弟弟,楚欣现在是爱死了,脸色依然有些晕红,压着甜美的声音,轻声道:“就是刚才,你舔二姐的……下面,不准对别人说,包括娘,知道不?”她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出于好奇才引诱7岁的弟弟做出这种事情,再怎么清纯如水,也知道,这种事是不能乱做的,就怕什么也不懂的弟弟,出去乱说。 楚铮坏坏一笑,睁着清澈的眼睛,道:“二姐,我们以后还玩这种游戏,好不好?” 楚欣感觉弟弟楚铮的笑容里,带着一种奸诈,清澈的眼神里更透着一丝狡黠,心里有些不安。 浴室门再次响起,传来王秀荷的娇怒呵斥声:「死丫头,你帮你五弟洗好没 有?」 「啊——娘,就好了!」楚欣娇躯一颤,来不及细想,赶紧将楚铮浑身的水 珠儿擦了擦,然后打开了浴室的木门。在家里,她最怕的,不是严厉的父亲,而 是美艳的母亲,因为母亲对五弟楚铮最为宠爱。 王秀荷推开门,看着依然浑身赤裸的楚欣和楚铮,生气地对着楚欣呵斥道: 「死丫头,外面这么冷的天,还不快把你五弟洗起来!」 「娘,这不就好了吗?」楚欣嘟了嘟樱桃小嘴,被外面冲进来的一股寒气冻 得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关上门,扭着雪白的翘屁股去拿衣服。 王秀荷走到楚铮的身边,拿起毛巾,为他擦着还没有干透的水珠儿,宠溺道: 「铮儿,冷不冷?」 楚铮摇摇头,挽着王秀荷的玉颈,在她滑腻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不 冷。」将头靠在王秀荷的柔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乘机朝着楚欣眨眨眼。 「哎呀,铮儿,你别吓娘了,你嘴里怎么有血?」王秀荷伸出玉手,爱怜地 抚摸着儿子的脸蛋,这才注意到在他的嘴角含着一点血丝。 楚铮摸了一下嘴角,果然有一丝血迹,偷偷看了楚欣一眼,嘻嘻一笑,摇着 头,道:「娘,我没事的。」 王秀荷怒视着楚欣,生气地捏起楚欣的耳朵,呵斥道:「死丫头,你弟弟的 嘴角怎么有血?」 「我、我哪里知道?!」楚欣脸色通红,心里砰砰直跳,惊慌地低下头,不 断乞求着弟弟不要说出去。 楚铮拉着王秀荷的玉手,撒娇道:「娘,我没事,是我不小心咬了下嘴皮。」 「铮儿,痛不痛,娘给你吹吹!」王秀荷这才松开楚欣的耳朵,蹲下来搂抱 着楚铮,让他张开小口,查看着里面的口壁。 吸着王秀荷嘴里吹出的温热软香,看着与自己相隔不过数厘米的娇媚容颜, 尤其是那水汪汪的柔媚眼神,饱含怜爱情意,刺激得楚铮内心砰砰直跳,再也忍 不住,一仰头,吻住那性感的柔唇。 王秀荷微微一错愕,也「啵」地一下,在儿子的小嘴上重重啄了一下,颇为 高兴道:「我的儿,真乖,来,娘帮你穿衣。」 楚铮不敢表现得太过分,浅尝辄止一下,乖巧地点点头,他已经开始喜欢上 这种当小孩的感觉。 第五章:姑嫂夜话 楚名棠此时正与楚琳、王秀荷在书房内商量着皇上对他的任命。 王秀荷笑道:「南线大营统领兼任平原太守,啧啧,这份荣耀恐怕只有开国 的几位王爷才可堪比拟。」 楚名棠叹道:「正是如此,我才有些担忧,树大招风啊。」 王秀荷撇了撇嘴:「有什么可担心的,皇上是想提拔自己班底了,自从他登 基以来,朝政被你那远堂大伯把持十年之久,皇上在朝中根本没有什么亲信。任 命方令信继任相国,就是为了打击你们楚家的势力。如今楚家在朝中位列重臣的 只有楚名亭了,此人心胸狭窄,自命不凡,眼光短浅,根本不是成大事之人……」 回到到了自己家里,楚琳变得开朗了许多,被王秀荷对楚名亭的一大串评语 逗得咯咯直笑:「难怪嫂嫂当年一脚踢开楚名亭,嫁给了我哥哥。」 王秀荷脸一红,瞪了楚琳一眼:「是啊,如果不是为了摆脱楚名亭,我才不 会这么轻易嫁给你哥哥。」 楚名棠听了直摇头苦笑,在这两个女人面前自己从占不到上风,多年来一直 如此。 府内管事李诚走了进来,呈上一份拜贴:「老爷,门口有客人求见,说是从 京城来的。」 楚名棠命李诚将二人带至书房来。 李管家领着楚天成到了书房,楚天成和那少年向楚琳施礼道:「参见贵妃娘 娘。」语中并无惊异之感,似早已知楚琳会在此地。 楚琳说道:「二叔免礼,这是自己家里,不用多礼。」看了看那少年,楚琳 问道:「这位是?」 楚天成忙道:「他是老夫的侄子,楚名祥,祥儿,还不拜见你名棠大哥和嫂 嫂。」 楚名棠拦住了,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二叔、名祥弟请坐。」 「二叔此次来平原城,不知有何要事?」 楚天成笑道:「老夫此次特地前来看望名棠贤侄,同时恭祝贤侄荣任南线大 营统领一职。」 楚名棠拱手道:「那是只是皇上错爱,小侄愧不敢当。」 楚天成向楚名棠道:「你天放大伯也托老夫给贤侄带来一件礼物。」 楚名棠接过来打开,一旁的王秀荷惊道:「楚府执事牌?」 楚名棠有些不信,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代表着楚氏家族长老至高权力的执事 牌。 楚天成在一旁说道:「这是楚家首席执事的令牌,贤侄如果接受了,在楚氏 一族中地位尚在老夫之上,仅次于楚氏宗主。」 楚名棠等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想到楚天放竟会如此大方。 楚琳忽讥道:「二叔,如果不是今天我大哥身居高位,上京楚家又怎会如此。」 楚天成直言答道:「不错,但恐怕还得加上贤侄女,你对皇上的影响后宫中 无人能比得上。」 他转向楚名棠道:「宗主还让我给贤侄带一句话。」 楚名棠仍在翻看着那块令牌:「怎么讲?」 楚天成一字一句地说道:「宗主许诺,他日你登上相国之位日,便是成为楚 氏宗主之时。」 楚琳想了一会儿道:「那楚名亭呢,他现在身为刑部尚书,不是一直是你们 下任宗主的人选吗?」 楚天成苦笑了一下:「名亭这个尚书,只不是大哥退下来之时皇上给楚家的 一种抚慰吧,这些年来他在刑部可以说一事无成,如何让大哥放心把宗主的位置 交付于他。名棠,宗主还许诺,等你到朝中之时,我们会让名亭外放到一郡去当 太守,如果你当了宗主之后,名亭如果还总给你添乱的话,那你……就看着办吧。」 楚名棠等默默不语,他们都知道尚书比太守高了出一级,向来只有太守升迁 至尚书,尚书去当太守,看来是要给楚名亭安个罪名下放了,至于那句「看着办 吧」就等于将来若是不得已之时他的性命就交于楚名棠处置了。 楚天成从怀中掏出封信来,「二叔年纪大了,这一路颠簸把这事给忘了,这 是令尊王老侯爷给你和名棠的家书。」 楚名棠夫妇大奇,王烈与楚天放两人在朝可说势不两立,怎么会托楚天成带 信过来? 楚名棠接过来打开一看,信中只有八个大字:认祖归宗,其益无穷。 楚名棠看后笑道:「那宗主和二叔还有要名棠去做的吗?」 楚天成摇头道:「没有什么,只要名棠时刻以楚家为重。」楚天成知道这等 大事,只要楚名棠表明心迹,根本不需太多废话。 「名棠自然尽全力而为。」 「那我们击掌为盟。」 「啪」 两人手在空中紧紧地合在一起。 ********* 楚天成回京城了,楚琳继续留在娘家探亲,楚名棠则去了南线大营。 这些事楚铮通通不知,只想早日练成《龙象伏魔功》,一则在这异世有自保 之力;二则这么多美女少妇等着他去伏魔啊。 所以在正式学习《龙象伏魔功》的第二天,楚铮就将卧具都搬到吴安然院内, 准备每日吃住都在此。王秀荷和楚琳均反对,认为他年纪太小,后来王秀荷让步, 但要楚铮每日到她院中吃饭,被楚铮拒绝了,楚铮做事一向认真,说跑来跑去容 易分心废时不利练功。最后只好同意由丫环每日送饭食到吴安然院内。 吴安然出来说道,因为内功心法最重基础,第一层《龙象伏魔功》的每日子 夜,午时课很重要,不可断缺,第一层练成后就不必如此日日幸苦了,楚铮只需 半年内将《龙象伏魔功》第一层练成了就可回去住了,最后还是楚名棠拍板同意 楚铮搬到吴安然院内练功,以半年为期。 从此楚铮天天沉浸在练功之中,每日子午课时从不断缺,期间,王秀荷和楚 琳来看望过多次,心疼不已。那知四个月不到,楚铮就将《龙象伏魔功》第一层 练成了。惊得吴安然怀疑自己以前几十年练到狗身上去了,只好給楚铮放假三天, 让他去陪陪姑姑和母亲。 老爹和两个哥哥都去南部大营了,楚铮去拜见了楚老夫人,陪母亲和姑姑吃 了一顿饭,饭后闲话一整,正想回吴安然院内去睡觉,王秀荷和楚琳好久不见楚 铮了,不准他走,非要陪他睡觉。 楚琳虽是皇妃,但在娘家自在惯了,早就打发那些管事太监宫女去休息了。 王秀荷虽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但也是个顽皮性子,好久没和小姑子夜话了,更是 打发丫环们先将楚铮带去洗漱。 楚铮洗漱完毕爬上卧房大床盯着屋顶发呆,以前的那个他是一直跟王秀荷睡 的,可受伤清醒后他就不愿意了,这是重生后第一次陪他睡觉,哦,还有个皇妃 姑姑…… 楚铮正在胡思乱想,就瞧见王秀荷一头如瀑黑发披在脑后走了进来,身着对 襟窄袖的褙子,内着一件兰色抹胸,只是这抹胸却没能完全挡住胸前那一对浑圆 饱满的硕大乳房,几乎撑破胸衣,大片白腻如脂的胸肉都露在外面,胸前丝衣紧 紧包裹住的双乳顶端可以清晰看到两粒葡萄般凸起,下身修长,穿着柔软的裤子, 贴身的布料包裹着丰满浑圆的肥臀,甚至能隐隐勾勒出两瓣臀肉之间的缝隙,两 腿间温热饱满的阴阜高高隆起,以及中间的那一处明显的凹陷……丰腴滚圆的美 臀向后凸起,走动间袅袅摇曳,丰硕的酥胸随着她的步伐颤颤巍巍,更显媚态万 方。 王秀荷边理头发边埋怨:「铮儿,你说说,你有多久没陪为娘了?」 只是身前却是悄然无声,王秀荷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楚铮一副呆滞模样, 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眼都不眨盯着她看胸前腿间来回扫视,一惊想起自己现 在的内宅装扮,酥胸半露,腿间玉户形状更是勾勒的纤毫毕现,心中不由微羞, 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提高音量道了句:「铮儿,娘好看 吗?」 楚铮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水说:「好看。」 「哈哈,嫂子,铮儿才七岁,那里懂得女人好看不好看?」门口传来楚琳的 声音,楚铮借机扭头看去。 楚琳洗浴完,那曲线玲珑的玉体仅着一黄色肚兜和白色纺绸的小亵裤,羊脂 白玉般的娇靥由于刚经过热水浸润而微微泛红。这是一具多么完美而又成熟诱人 的女体啊,一件黄色肚兜托住胸前的两座肉峰高耸坚挺,饱满的乳房入目一片腴 白,肚兜没能完全覆住硕大的乳房,仍有半截鼓胀的乳肉溢出,巍巍乎直似要跌 出衣外,平坦光滑的腹部不见一丝赘肉,丰腴熟美性感的臀部浑圆翘挺,两条修 长的玉腿白晢光洁。 浑圆的臀部被白色纺绸的小亵裤裹得紧紧的,贴在她的大腿上透明可见,饱 满鼓胀的阴户被湿内裤包着像个大馒头、大腿中间两瓣如同剥开的橘子般的阴唇 轮廓被完美勾勒出来,黑绒绒的阴毛裹在里面若隐若现,露出点点阴毛,中间一 条凹陷的阴缝更是诱人。 这一切在以前对楚铮来说算不了什么,可现在此情此景却刺激起他心跳血涌, 下体有发硬的趋势。 特别是这几月练了《龙象伏魔功》,早晨「一柱擎天」就不说了,就是打坐 运气它也「鸡鸡向上」,搞得楚铮很难受。 问吴安然,吴安然只是简单地说是练《龙象伏魔功》的正常反应,肾气强, 阳气足,金刚杵。还告诫他不练到第四层大成之前,不要轻易射精。 「《龙象伏魔功》?要命!两个熟妇在前,能看不能吃,怎么办?」楚铮暗 道不好,夹住双腿,转身向床里假装睡去。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穿这么点,丢死人了。」王秀荷笑骂道。 「天这么热,再说以前在宫里规矩多,想穿都不敢,回家了,我还不过过瘾。 你说是吧,铮儿?」楚琳边理头发边问楚铮。 没有回音,两女齐向床上望去,见楚铮面朝床里已发出微微鼾声。 「这孩子……睡性真大……」两女相视一笑,各自爬上床。 楚琳上来坐在他旁边,想把他抱到两人中间,楚铮只觉一股如兰似麝的馨香 扑鼻而来直沁心扉,心神一醉,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起伏不平了,心似鹿撞,欲念 横生,阴茎渐渐地充血膨胀起来。 「嫂子!你看」楚琳吃惊地捂住小嘴,一手指向楚铮睡裤中间顶起的那个高 耸坚挺的帐篷。 王秀荷见此景也惊疑不定,跪坐在楚铮身旁,轻轻褪下他的纨裤,一根粉红 的肉棒弹晃而出,擎天竖立于她的眼前! 「呀!」只见楚铮两腿中间光溜溜的,一根六寸长肉棒圆润光洁,又直又粗, 昂首向天,前端一粒宝球红油油,巨如李子,而龙根下两颗小蛋蛋饱满鼓胀。两 女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一时竟看得痴了。 楚琳一时不敢相信,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棒身:「我的天,这么大?皇上的 都没他的大,铮儿真的才八岁吗?嫂子?」 王秀荷不禁伸手在那红油油的圆球上轻轻一捏,竟绵如剥了壳的荔枝果,再 往下一捋,茎杆却是硬如铁石,且又烫又光:「莫说皇上那身板,就是他爹,也 没这么大,也就比……」王秀荷突然住口不说了。 楚琳没注意到王秀荷差点说漏了嘴,但闭着眼的楚铮注意到了,好象发现了 老妈的一个大秘密呀!楚铮嘴角露出了微笑。 四只沉甸甸的大乳房就在眼前晃动,成熟女人的芬芳扑鼻而来,楚铮的肉棒 越发坚挺粗壮,他更不敢睁眼醒来,只好配合地发出微鼾声。 「不对呀,铮儿这才四个月没让我给他洗澡,四个月前他的小鸡鸡没这么大 呀?」王秀荷一边观察肉棒一边找原因。 「《龙象伏魔功》!」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肯定是练了《龙象伏魔功》的缘故,皇上吃那么多补药,也没铮儿见效快 啊!」楚琳心里口快,一语道出宫中秘事。 「不知道这个皇上能不能练?」不知楚琳想到什么,娇颜绯红。 「明天,找吴先生问问不就知道了,」「不好吧,找男人问这种事……」 「告述你,吴先生是个女的。」 「真的?难怪你敢让吴先生住在内院啊,」「咦,嫂子,这是什么?」楚琳 指着楚铮的肉棒惊问。 王秀荷仔细一看,原来楚铮的肉棒的根部从正面有一根股起直通顶冠,关键 它是笔直的。 「血管?筋络?」王秀荷也是博览群书,一时也拿不准。 「算了,明天去问吴先生。」楚琳挥手道。